咏叹调Scorpion

别哭啊我抱不到你

【快新/新快】仿佛若有光

*无差

*假粉没看完一千集死神小学生所以是我流角色阅读理解,oo到没有c

*全程意识流,bug多

*如有撞梗纯属巧合

*黑羽快斗中心,我流新一眼中的斗

*不出意料还会有一个新一的角色阅读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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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能看见你的光。』

这是一则两个属于风雪的人在一起就可以看见春天的小故事。

  

  

  

  

   

  

  

  

  

  

  

  他用手捧起这双易碎的翅膀,小心翼翼地,亲吻了那一片羽毛上悬停的春色。

  

  

  

  

  

  

  

  

  

  

  

  

  

  工藤新一是一个坚定的唯物主义者,也就是说在侦探君的眼里,所谓真实是可言的存在,而乱力怪神只是精神在物质世界上的投影和反映,是意识独立于世界之外的另一种证明。但比较悲剧的是,在那一天他下意识地问出“小兰,你为什么在发光”这句话时,他构建在物质基础上的世界就遭到了灭顶之灾。

  是的,令和时代的福尔摩斯,日本警视厅的救世主,关东名侦探工藤新一,忽然有一天意识到自己能够在别人身上看见光。

  这件事情无法用他所学的知识来解释,完全不符合所谓能量守恒定律或者光行最短原理。也许量子力学可以捋顺生活中不可思议的一二,工藤新一想,但他认为作者没有这么优秀的胡编乱造的能力。他眼中的光并非什么薛定谔的猫的产物,是确确实实存在的。虽然很浅很淡,只是在一般情况下旁人举手投足间露出的淡淡的一圈底色,各种颜色的光似乎会透露出某个人的气质。倘若某一刻这个人的气场过于强大,或许会出现这个颜色覆盖其本身的情况出现。

  以上只是他作为一名侦探的初步推测。处于职业习惯他会下意识地去观察身边人的光,从而获取一些有用的线索。他对此并不觉得烦恼。这种神奇的能力在他的乏味生活中算得上一剂调味料,就像这个平凡而无聊的世界偶尔也会带给人一些惊喜。有些存在一旦过久之后会逐渐刻入习惯,成为自身的某一部分,甚至反而会忘记在它到来之前眼中的世界是何许模样。

  这句话同样适用于某一滩月色。

  对于他的职业来讲这个能力或许还算是一种便利。工藤新一默想。

  

  

  工藤新一在一个没有星星的夜晚捡到了一只白鸽。

  白鸽与人的搭配向来令他感到十分别扭的,前者是所谓纯洁美好愿望的代名词,又因为频繁出入某些骗人把戏的场合而成为了奇迹的化身。飞鸟的翅膀天生属于自由和天空,而人,人却不一样。

  所罗门的王冠加冕的宝藏,拖携棺木于泥泞中行走的脚印,被楔子钉穿在赎罪的十字架上用烈火烧尽血肉与骨骼的痛苦。单薄而虚假的外皮被剖开,钉穿,被浸透,揭开,光天化日之下丑陋的躯体在赤裸地颤抖,于残存的灰烬中,只余下无可救药的——所谓人的阴影。

  他有的时候害怕手上这份来自物种天生的余孽会不慎碾碎那柔软的羽骨。

  这不是他第一次捡到鸟,倒不如说因为某些禁忌的原因他十分熟悉这类生物,他喜爱这种宛如月光一般纯白的无瑕的鸟儿,同样,对于那些散发着与月光相似光芒的人他有着天然的好感。

  可是一旦沾上那种刺目的红色,那么所有画面都会被毁之一旦。

  

  

  

  🌙

  “虽然是扑克脸,但却做不到扑克心。”*

  身为国际罪犯,像怪盗基德这样还能拥有一大堆粉丝的人是真的极为特殊的个例。这句话是其已经陷入痴狂们的粉丝对他们的基德sama的评价。虽然身为侦探工藤新一对这种把罪犯作为偶像的行为嗤之以鼻,但这句话本身他却无可厚非。

  他一直以为像怪盗基德这样的人,身上必将是暖色的光,再不济也有着和月光如出一辙的温柔。毕竟夜晚的基德就算拥有冷冽的气息和无可挑剔的扑克脸,也无法掩盖那向日葵一般浓烈的笑容。

  那是个仿佛无时不刻在发光的人。他是说,真正的光。

  毛利兰身上散发着一种珍珠白的颜色,和本人一样纯白而不掺杂质,间或带着薄荷绿的清香,像新生的春意;

  灰原哀则是深灰色,偏暗,但其中却出乎意料地有一缕淡紫淡粉色,就好像其本人看起来被各种深沉的标签层层包裹之下却跳跃的某颗少女心。

  他的挚友平次有着浅棕色的光,符合其本身肤色,就照顾了他眼睛一点令新一十分欣慰——啊不,他是说,符合他朋友沉稳的性格,以及那种热血阳光的气质。

  再有其他如跳脱的橙色的铃木园子,毛利小五郎成熟男人的褐色,各种搞怪发明创造者阿笠博士的浅黄,还有深红淡红深灰浅灰深绿浅绿荧光绿,形形色色的人有着形形色色的光,他思维殿堂里的调色盘一时间不太够用。作为侦探,他的双眼阅尽人间冷暖,尝阅此男彼女,但他始终惦记着那一抹在他心里被臆想为月光的白色身影,就好像压轴人物总在最后时刻出场,直到很久之后他才他总算有幸在熟悉的天台上揭晓了那个答案。

  先映入眼帘的是不太友好的色彩。

  鲜血。

  

  

  没有人会不喜欢鸟的羽毛。

  除非他出生于囚牢。

  

  鸟的羽毛一旦沾上红色就会失去飞翔的能力,更何况是这样一双柔软的翅膀。新一捡到鸽子的时候白色的鸟儿在冰冷的水泥地上瑟瑟发抖,被折断的羽翼还停留在飞翔的姿态。

  那些在角落里潜滋暗长的黑暗用利爪撕裂了鸟的翅膀,从无瑕的白羽上面滴落的血一点点刺进了新一的眼睛。他们用锁链缠住自由,用尖喙啄瞎天空。那么多的恶意渗入鸟的羽毛,他终究会被撕扯着坠落。

  他想厉声询问究竟是谁折断了他的羽翼,却在话出口时卡在喉咙里。怪盗基德就这样沉默地站在高楼与黑夜交际的边缘,好像一颗在天寒地冻里默默度过冬天的树。他看见对方身上破烂的斗篷和狼狈的模样,冬天还没有融化完全,他就落尽了化为春泥的叶子,单剩树干。

  他瑟缩着,好像没有勇气面对将要到来的春天。

  

  

  怪盗和侦探是对立面,也是永不相交的两条直线。他们在河的此岸彼岸遥遥相望,互相招手呐喊能够传达心意就很不错,他也曾试过往前多迈出一步,但这种不自量力的尝试在异域的月光下被魔术师尽收眼底,被人轻轻跳开一段距离。倘若有人不小心踩到了中间那条至黑至白的分界线,另一个人就应该先行后退,使他们永远保持适当的间隔,这是他们心照不宣的规则。 

  但此刻某人显然没有自己已经打破平衡的自觉。

  少年在他面前毫无形象地投入到眼前的满桌甜点中,在一边滔滔不绝说话的同时还十分贴心地替名侦探点了一杯美式咖啡。这一切气氛好到好像只是随便某个惬意的下午美好的下午茶时光。工藤新一一度怀疑自己的能力出了bug,毕竟这轮光圈不仅熟悉过头,还和眼前人眼底的湛蓝一般黯淡。他几乎要看不见少年的光了。工藤新一从没遇见这样的情况,下意识地手足无措起来,却不敢确定这过分的主动靠近是否是一只白鸽的求救信号。他怀疑在他出手之前对方已经把自己的心脏杀死了。

  虽然他确信这是一颗水晶般剔透的心。

  

  

  所谓飞鸟,就是哪怕仅剩一根羽毛,都不应该失去对天空的向往。

  工藤新一有些怔神地看着这片鲜血淋漓的伤口,与某个夜晚的记忆如出一辙。少年的嘴角此刻勾起了肆意的微笑,就像他一头不服帖的乱毛。他似乎对于侦探的惊讶感到十分得意,咧着嘴在工藤新一面前举起了那颗心脏。这心跳声震耳欲聋,仿佛就在他耳边一般砰砰作响,令他失去了听觉。他几乎无法思考就僵硬地颤抖着问出了声:“这是谁的翅膀?”

  “黑羽快斗。”

  工藤新一看着眼前微笑的少年,终于明白这双翅膀是他亲手折断的。

  

  

  ——无人可以折断鸟的翅膀。

  除非鸟儿早已失去天空。

  

  

  工藤新一原本的猜想和期许就这样冻结在这一片冰冷的雪花中,月下的魔术师总是能给他带来太多出乎意料,这一次同样没有辜负期待。名侦探第一次领略到,某些色彩冷到极致原来就能灼伤想要接触光芒的手指。过于冰冷的颜色就像那片没有星星的夜空。就像把飞鸟冻结的冬色。

  是深灰色,带着寒意的暗与蓝。

  小偷先生真的只是一个小偷。并非某个看起来七岁大小,实际上身体里住着十七年春夏的小孩。他是个会为了守护他人的珍宝以身犯险,为了陌生孩子的安危放下武器,为了他的宿敌纵身一跃的,小偷。管尽了人间所有闲事,却独留自己一身风雪。

  时间还在往前走,喀、喀、喀,有的时候想要闭上眼,但是闭眼睛不行,梦中也还会有梦魇存在。一开始在从对方口中听到这个故事的时候他觉得某些桥段过于熟悉,毕竟是灰原亲口盖章的好心的怪盗先生。识破阴谋后华丽地偷盗和逃跑,守护孩子的憧憬和梦想。他不知道对方还有多少个类似的拷贝。只不过这次经历之所以在他心里成为了独一无二的存在大概就是因为不死之身的基德偶尔也有触及不到的地方,所有死去的人最终都成为了白鸟负重的十字架和枷锁。

  啊,这种类型的笨蛋兼自大狂,真令人感觉熟悉啊。

  我会尊重你的决定。工藤新一如此说道。没有再多的话语。

  少年一怔,随即笑道,谢谢。他说。

  有什么好谢的,他想。你真的就这么在乎吗。一个孩子对于父亲的憧憬,一个梦牵着另一个梦的意义。怪盗并非不死之身,而他也见多了由谎言虚构出来的幸福的后果,真正的崩溃发生在镜像支离破碎的一刹那。

  但柯南知道自己没有立场去说话,不如说,他本身的存在就是一个活生生的谎言。

  有的时候他也不太明白真相存在的意义,只是遵从着自己的本心遵从自己身为侦探的职责如此去做了而已。现实是什么,就算死掉一个人地球今天也依旧在转动。不会有人在意的。现代社会此男彼女来来往往,没有任何一张脸庞能够在岁月山河留下太深刻的痕迹。楼下邻居爷爷去世的消息和十亿光年外一颗刚刚爆炸的星星没有什么区别,所有东西都是事不关己就高高挂起。

  而他们,他们一样不自量力,他们在辗转世界之大辗转隔年风雪里归身,他们痴痴地做着梦无可梦的梦,他们没有想成为英雄,也没有想改变世人,他们只是在对着那世间仅有的美好面前将自己的心滴出血来,去书写所谓温柔。

  其实他早就应该明白,就像看似阳光的邻家男孩的身体里住了一个冬天的雪夜一般,他曾遇见那么多凶杀案的最终嫌疑犯也不一定会发出所谓象征恶的黑光。相反,他在那样留血的刀尖见过温柔至极的粉色,春暖花开的嫩黄,淡淡清新的绿。和此时此刻甜品店里呈现的缤纷的各式蛋糕没有什么区别。

  少年嗜甜。

  大概是平日里尝遍太多苦涩滋味的缘故,需要补充糖分。

  他忽然觉得嘴边的咖啡难以下咽。

  怪了,他明明最喜欢喝浓咖啡的。

  

  

  

  🌙

  新一无法看见自己的光。他曾多次想象自己应该会是什么颜色的,有的人谬赞他为举世无双的光芒,是救世主般耀眼的存在,可他自己明白,其实苦涩的咖啡色或许会更适合这样的他。

  但在遇到那道微弱的冷光后,他突然觉得和天空一般柔软的蓝或许不错。

  大概还会有一点点忧郁的感觉吧。

  

  他们在做同样的梦,他们在梦同样的人,梦里光秃秃的枝丫也在努力生长着,比嫩芽更有生命力。总有人会追问着,灰色的枝干会划破天空的眼睛吗?破裂的口子里真的能掉落出看不见的黎明吗?然而淡淡的蓝色下只有圆满的月亮发着令人发窘的白光*。

  月亮的代名词一度仿佛能被月光穿透,站在天台上的那个背影看起来好小好小,好像在风雪中缩成一个点。就好比此刻他明明看见少年的脸上嘴角上扬,但却分明看见有眼泪从对方眼中溢出。

  一个比哭还要难看的微笑。

  工藤很想问他从几岁的时候就主动放弃了哭的权力,开始学会戴上面具戴上笑脸把自己藏好。但他明白这样的问题没有必要。他无需去窥探对方记忆里那片大火或者画框后的阴影就能猜想他们应该有着差不多的理由。眼泪没用。眼泪再多也托不起一只失意的孤舟。风太冷,会涌出成冰。

  他看起来真的特别孤独。

  其实在新加坡的高楼上,基德不应该推开他的。工藤新一想。

  他本来可以给他一个拥抱。

  

  

  其实现在补也没差。

  

  

  工藤学着某个人的样子将对方的手抵在胸口,说,你听见这颗心脏了吗。

  黑羽快斗点点头。

  你的了。

  他喜欢看对方那张他痛恨至极的扑克脸因为措不及防而在一瞬间破碎的样子,这是百年难遇的机会。他像个恶作剧得逞的孩子一样大声笑了起来。

  我把心跳和冬天缝进同一张翅膀里。

  他说。

  这样你就没有办法放弃飞翔了。

  

  他还记得那只鸟儿眼底的月白天青,记得那双与海一般深邃天空一般清澈的眼睛。就算这该死的小偷总是忘记总是不把它们当成一回事,但总有人会把这一切都珍藏在心底。冬天总会过去,下一个还是春。他说。

  再多一点勇气你就会忘记胆怯吧,再给你一个拥抱你就会忘记不幸吧,再有一点自由,再有一片温暖,再用尽我生命的全力去爱你,你大概就能够回想起那双爱笑的眼睛了吧。

  那双月夜里被你丢下的翅膀,那座被你抛弃的天空,都将会一点一点地,亲手帮你拾起。

  

  ——这样的话,就算是同样散发冰冷光芒的我,也终究能够拥抱你的春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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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喜欢的一句粉丝应援语

  *鲁迅《秋夜》

  还要感谢群里小伙伴陪我想各种奇奇怪怪的颜色orz

  是带很浓重主观色彩的角色理解想要评论感谢阅读。

   

  草,刚发现,我还真撞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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